（原载《天风》1987年第4期）

      三自就是自治、自养、自传，强调一个“自”字。为什么要强调一个“自”字？因为新中国成立前中国的教会是洋治、洋养、洋传的，那时的中国基督教是一个“洋教”，受到中国人民的鄙视与唾弃，直到新中国成立时，中国基督徒只不过七十万人。三自就是为了改变洋治、洋养、洋传为自治、自养、自传，抹去“洋教”的不光彩面貌，除去人们接受基督教的一大障碍，所以三自运动发起至今三十多年来，信基督教的人增至四百万。这个变化说明三自给了中国教会以活力，使建设好中国的教会成为可能。

      三自的“自”是一个修饰词，它所修饰的是“治”“养”“传”，而这三个字都涉及教会的建设和发展。世界上所有能设差会、派传教士出国传教的教会，其本身都自治、自养、自传的。美国的教会是美国人治、美国人养、美国人传的。英国安立甘教会（Anglican Church, 即圣公会）到了美国就改名为主教制教会（Episcopal Church），因为“安立甘”这个英文名字含有“英国”之意，而美国信徒要建立的是一个美国教会，不是一个英国教会。这个改名说明了美国基督徒要以三自的精神建设自己的教会。中国基督徒在发起三自运动的时候，心目中也有一个建设好中国教会的目标。何以见得？历史是最好的见证人。

（2002年11月25日在港澳地区教会分享会上的讲话）

（原载基督教全国两会《会讯》2002年）

      今天中国教会提出加强神学思想建设的内涵，既包括了属于一般性及常规性的调整，更包含有其特殊性的一面。

      这个特殊性是由基督教传入中国的特定历史背景和目前某些西方利益集团对中国所采取的特定政策而定的。不论是历史的或现在的，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制造和利用具有一定欺骗性为其扩张主义服务的神学思想来毒害信徒，将中国教会的建设和广大信徒的灵命追求引导到与中国人民对立、与社会主义社会对立和与国家政府对立的方向，引导到反科学、反理性、反社会和反人性的极端错误的道路上去。

      中国教会所提倡要加强神学思想建设的神学思想，就是要将符合圣经明训，能够正确阐述基本信仰的神学思想与掺进来的某些具有一定的反物质、反理性、反社会和反人性等特点的错误思想剥离开来，并将错误思想予以丢弃，建立一个具有中国教会特殊经历、特殊领受的符合圣经明训、正确阐述基督教基本信仰的神学思想。

（原载《中国宗教》2020年第5期）

      中国化的基督教应该使信仰落实于中国语境，并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我理解基督教中国化并非要割断中国基督教与普世基督教的联系，基督教融合于中国文化也并不意味着拒绝普世基督教一切有益的研究成果和工作经验。但我们是中国人，一定要摒弃基督教信仰等同于西方文化的错误认识，把它转植到中华文化的语境中来，才能适应生长环境。

      现在基督教内谈论比较多的是教会音乐、教堂建筑应该有中国元素，然而更重要的是在神学、教会历史研究、教会管理方面都要有新的思路。我国基督教内的知识分子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还需继续补课，对当今的文化趋势也需要有敏锐的领悟，才能找到基督教神学与中国文化的联结点。神学院老师担负着重要责任，需要树立以我为主的思想，不仅在课堂上介绍各种观点，更要结合我国和我国教会的实际进行扬弃，有选择地吸取养分，进行融合，为我所用。对于那些以关心宗教为名，在国际上抹黑我国和我国基督教并在我国国内培植反对势力的基督教团体，需保持警惕。

      基督教素来重视国际联系，三自爱国运动使我们不再是西方教会的附庸，取得与外国教会平等交往、介绍我国真实情况及我国基督教在发展途径和神学思想等方面特点的条件。促进中西文化交流，也是我国基督教的职责。过去我们在广交朋友、推动民间交流方面做了一些工作，今后仍需进行；但我认为相比之下，我们当前须以更大的力度做好国内工作。只有在中国化的道路上取得扎实的进展，我们才能在国际上有更大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