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天风》1951年1月30日，总246号）

     基督教革新的一个基本内容是自治、自养、自传的运动。所谓自养，就是要脱离外国的经济关系，尤其是美国的经济关系。其次是自治自传的问题，所谓自治，不只是要脱离外国人的管理……更深刻的意义，那就是在中国教会和教会事业的管理上，摆脱西方的传统，建立适合中国信徒需要的制度、典章、仪式。所谓自传，不只是“什么人去传”的问题，而更是“传什么”的问题……发掘耶稣的福音的宝藏，摆脱西方神学的羁绊，清算逃避现实的思想，创造中国信徒自己的神学系统。

（1980年10月中国基督教第三届全国会议开幕词）

（原载《天风》1981年第1期）

     中国基督教该怎么办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了，由我们自己做出决定，不是由别人代我们做出决定。

     三自成就巨大，任务未了，要办好。

     三自爱国运动是中国基督徒的爱国运动。它提倡中国基督徒发扬民族自尊心，热爱祖国，同祖国同胞走在一起，想在一起，投身祖国的事业。在教会方面，它主张真正的自治、自养、自传，主张中国教会独立自主，由中国信徒自己来办。

     三自成就：

     第一，使中国的基督徒变成了爱国的基督徒。我们对任何国家做出评价，首先看这个国家为广大人民带来了什么。新中国是人民的中国，它是为人民大众的，它给人民带来了解放、利益、幸福，它是革命的、进步的。这样的国家我们当然热爱。

     爱国主义是人们对自己祖国的深厚感情。这种感情集中表现为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表现为人们为争取祖国独立富强而英勇献身的奋斗精神。

     基督教信仰没有要求我们否定或轻视我们的民族性，而是要我们很好地承认我们的民族性。我们生下来就是中国人，这不是由于自己或父母的选择，而是由上帝的命定。在这一个世界上，我们只有首先同中华民族站在一起，做一个好的爱国主义者，才能在世界人类中做一个好的国际主义者。

     第二，改变了中国基督教的面貌。中国基督教成为信徒自治、自养、自传的宗教团体，是带有中国特征的基督教。不以欧美基督教为准则，但也不是排外的。我们要肯定基督教的国际性。中国基督教要和祖国人民走在一起，根植于中国文化，形成一个中国的自我，一个中国的实体。

     第三，三自逐步改变了各界人民对中国基督徒和中国基督教的观感。基督徒同样是有民族自尊心的中国公民，基督教是中国公民完全有权利经过自己的选择来信奉和维持的一个宗教。由于进行了三自爱国运动，因而基督徒和基督教有了变化，越来越多的人对基督徒和基督教也有了新的看法、新的关系。基督徒有在自己的祖国为基督做见证的使命。离开三自爱国运动，中国基督教不可能有今天，更不可能有明天，这在我们中国基督徒早已是十分明确的了。

     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在第三世界基督教历史以至于世界基督教历史上代表着一个意义重大的转折、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三自的正义性、合理性、必要性已经由它的巨大成就所证明。

     怎样把中国教会办好，把基督的身体建立好？自治、自养、自传所强调的是“自”，自己的“自”。现在我们要进一步，要治好、养好、传好。

     三自爱国运动在发起之初所看到的远象，就是基督的一个治得很好、养得很好、传得很好的教会在中国大地上建立起来。在中国把信徒们建立为主的身体，就必须效法使徒时代教会的榜样，服从神在圣经中的启示，吸取教会历史的优良传统和严重教训，让圣灵指引我们走出一条适合中国的、前人没有走过的道路来。使中国教会的智慧和身量，并上帝和人喜爱她的心都一齐增长。

     三自爱国运动是正义的、合理的、必要的。它有重大的政治意义，也有重大的神学或属灵意义。这个运动今天还要向前发展。今天的信徒迫切需要教会带领他们走爱国爱教的道路，教会也能够因此在正道上健康发展，这对信徒、对教会、对祖国都好。在上主的赐恩祝福下，自治、自养、自传的，与祖国面貌相称的中国教会将在我们可爱的国土上，在我们的人民中间成长壮大起来。

（1982年9月在基督教全国两会委员会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原载《天风》1983年第2期）

     我们对洗礼、对领受主的晚餐、对在不同日子里守礼拜和安息等，在观点和施行方式上虽具有一定的不同；但实践表明，我们完全可以实行互相尊重的同时并存，而不互相攻击。在教职方面，我们今天也继续并存着牧师、长老、主教等，大家也都没有认为非取消掉哪一种不可。

     我国教会大体上已实现了下列各方面：

     （1）各原宗派，都已不再单独标出原宗派的名号而独行其事。

     （2）各原宗派过去的全国性和地区性组织机构，都在实际上停止了活动和功能；因而，各派都已不再在组织上自成体系。

     （3）各派都不独自对国外进行活动。

     （4）各派都不单独印发、传抄宗派性的出版物。

     （5）各派都参加了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

     （6）各派都与参加三自爱国运动的其他各派同心合作，在信仰上求大同、存小异，实行彼此尊重。各派皆不攻击其他派别的信仰和礼仪传统。

     （7）各派都主张我国教会独立自主，信徒爱国爱教，荣神益人。

     我们还有许多问题需要继续求得进一步的解决。诸如礼仪问题，为栽培信徒而编定要道提纲的问题，教会组织体制问题等，我们都还需要做很多细致的工作。